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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豆瓣9.4！央视又出神作，直播了一场死亡率300%的手术
  • 来源：中信出版集团


最近，阿信被安利了一部纪录片——《手术两百年》。


这部纪录片在众多流量影视剧中脱引而出，登上豆瓣一周华语口碑剧集排行榜TOP9，目前在豆瓣获得了9.4的高分，有超过70%的网友给出了5星。


阿信观看的时候，有960位小伙伴同时在看，很多人被这部纪录片中展现的医学发展历程所感动。


有人说这部纪录片的“高水准”和“大尺度”让人简直是超国际水平。


有人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部医学纪录片感动到流泪。


看这满屏的弹幕就知道这剧有多火了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生死离别，现代医学已经可以治愈很多疾病，现代化的医疗也让很多人的生命得以延长。


外科手术是治疗许多疾病的最佳方式


据统计，今天全球人口的平均寿命为71.6岁，而仅仅在一百年前，这个数字还是31岁。


一百年前的人们无法想象今天的医疗水平已经如此尖端，医生柳叶刀已经能够在我们的颅腔甚至是心脏进行手术，人类对身体的认知也从“模糊”到清晰，而这一切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获得的。


今天阿信就和大家聊聊我们人类，在对身体和疾病探索中所经历的荒诞而又真实的故事……

华盛顿因放血治病而死


1799年12月14日凌晨，美国第一位总统乔治·华盛顿从睡梦中醒来，突然感觉自己喉咙痛，呼吸困难，他的3位医师们相继赶到，虽然三位医师的诊断不同，但他们都决定采用“放血疗法”。


乔治·华盛顿


华盛顿在21小时内被放血了4次，总失血量达2000毫升之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华盛顿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在14日当晚就停止了呼吸。

虽然100多年来，医学界对华盛顿的病因有着不同的说法，但是不可置疑的是，直接导致华盛顿死亡的，与其说是疾病，不如说他是死于失血性休克。



放血治病这个我们现在听起来很离谱的事情，在19世纪以前之所以能够被如此广泛地使用，并不是毫无依据的。

这个理论来源，就是被尊为西方“医学之父”的希波克拉底提出的“体液说”，他认为复杂的人体是由血液、粘液、黄胆、黑胆这四种体液组成的。当这四种体液失衡时，身体就会产生疾病。实践在医学上的治疗措施就是：放血、催吐、验尿和灌肠。

这四种方法是不是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但这也是人类，为了生存，所做出的努力尝试探索。


最早的时候，人类认为疾病是神的惩罚，只能将生死的希望寄托于神灵，后来人类才慢慢从自身和自然界中寻找治疗疾病的方法，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几百年来，包含汞的药品都声称能够治愈各种疾病，抑郁、便秘、流感、寄生虫……只要你说一个病，就有人发誓说汞能够治好这种病。


15世纪的梅毒患者还可能接受听起来非常可怕的水银套餐：汞被加热为蒸汽，患者进入房间进行蒸汽浴。还有熏蒸身体的疗法：一个病人浑身赤裸，被放在一个装满了液态汞的箱子里，只有头从箱子顶部探出来，箱子下面点火加热，让汞雾化蒸发。

梅毒病人接受治疗
图源：《荒诞医学史》

这些现在看起来很魔幻的治疗疾病的方式，都源于人类活下去的欲望……对生存的渴望。

今天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方法都是错误的甚至还有些惊悚，但是在不了解人体的情况下，人类别无他法。

医学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杀人案

公元2世纪，古罗马一名叫盖伦的医生，就开始寻找探寻身体奥秘的方法，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明确提出，要通过解剖来认识身体的人。

盖伦
图源：重庆数字科技馆


但是最早的时候，解剖人体是非法的，所以盖伦只能够通过解剖动物来了解内部结构，从动物的身体推断人类身体的运行方式，获得了许多重要发现，但是依然有很多错误。


最早的人体解剖图，《曼殊尔解剖学》，理论来源正是盖伦


一直到14世纪，黑死病肆虐欧洲，教廷才迫于压力，解除了对人体解剖的禁令。

因为用于教学和研究的尸体最好是“完整”的，在《尸检报告》一书中，作者这样写道：从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起，腐烂就开始了。


尸体解剖必须赶在蛆虫把尸体分解之前进行。


但是当时死刑犯是解剖尸体的唯一合法来源，解剖教授只能拥有很少的尸体用于解剖教学，于是很多人就干起了盗墓挖尸然后卖给学院的生意。


爱丁堡的古老墓穴，为了提防偷盗尸体的人，都被重重围住


在金钱和暴力的驱使下，医学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杀人案件在爱丁堡发生了。


一个叫威廉·伯克的人，在他和兄弟威廉·黑尔一起开设的旅馆中，先后杀死了15人，并将这些尸体卖给爱丁堡大学的解剖学教授，直到有人在他们的旅馆中发现了尸体。


威廉·黑尔逃跑了，威廉·伯克被处以绞刑，为了警惕后人，他的遗骨被放在爱丁堡的一个医学图书馆里面陈列。



在他行刑后，人们用他的血液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伯克因为1829年1月20日谋杀他人，被法庭宣判绞刑，而这些血液是从他脑部获取的。

这是为了告诉后人，医学的第一原则是不可伤害，用无辜人的生命换来技术的精进是自私的行为。


今天我们已经拥有了健全的遗体捐赠系统，人体解剖也不再是一个禁忌。认识了身体之后，人类就能够开始在身上动刀做手术了，但这又是另一段野蛮又残忍的历程。

一场死亡率300%的手术

早期的手术非常野蛮，有很多古怪和残忍的手术，手术实施场景也十分简陋，你甚至能够看到皮肤与血肉之间的粘连，看到骨头上的锯痕。

如果没有钱支付手术费用，也可以选择在剧院里做手术，以供大夫卖票给观众观摩。

因为没有麻醉，手术往往伴随着极度的疼痛，所以人们对手术的要求就是：越快越好。

早期可怕的手术


在这样的手术环境下，就发生了一场死亡率300%的手术。

当时出现了一位号称“伦敦第一快”的快刀医生李斯顿。他最快的一次截肢手术，仅仅用时28秒。


有一次他在给病人做手术时，因为太快了，切断了助手的两根手指头，助手因此失血过多而死。还把病人的一部分生殖器切掉了，导致病人因感染而死亡。据说现场一个观摩者因为受不了血腥场面突发心脏病而死，一场手术死亡了三个人。



有人很形象地比喻当时的手术就是“三无手术“：无止血、无麻醉、无消毒。

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知道，理发店门口红白蓝相间的旋转灯最早是来自理发师的另一个工作：做手术。

红色代表血，白色代表止血的绷带或者白布，蓝色代表静脉
灯在转，说明正在手术中

理发师做手术听起来很荒诞，这是因为在中世纪的时候，人们生病了往往是找神职人员求助，但是按照教廷的规定，神职人员不能见血，做手术也有失身份。

理发师身份低微，给人刮脸也常常出血，会随身携带绷带和止血带，于是他们就成了做手术的”最佳人选“。

剪头吗？可以做手术的那种

放血、拔牙、截肢，这些都是中世纪医疗理发师的基本工作。

也不是随便一个理发师就能做手术，要想成为医疗理发师，必须通过资格考试。即便如此，人们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会去做手术。

当时手术的死亡率特别高，在19世纪中后期之前，手术的死亡率都高达50%左右，能否活下来的概率，就跟猜中硬币的正反面一样——多半靠运气。

人类历史上第一场公开的无痛手术

早期的手术有多痛？

清醒着截肢还不算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截完之后的止血方法。

公元2世纪，罗马人开始用灼烧的方式来止血，这是疼痛感最剧烈的手术之一，烧红的烙铁可以把血管凝结，但同时也把周围的皮肤都烧坏了。


当时用来止血的烙铁，直接烧红放到伤口上
ヽ(*。>Д<)o゜


但是这种“残酷”的方法却被延续了下来，直到1552年，一名法国军医安布列斯·帕雷发现，士兵常常因为疼痛而晕厥过去，在手术中，因为疼痛而死亡的案例也比比皆是。他开始思索一种更好的止血方法。

在一次截肢手术中，帕雷没有用烙铁，取而代之的是针和线，还有一把人们从未见过的鸟啄形状的钳子，他用它深入病人身体并找到动脉的位置，用前面的齿状物拉出动脉，就可以进行缝合，封死血管。这种用针线缝合的方法也被沿用至今。



虽然能够止血了，但是光是这样听起来是不是还很痛？


终于，1842年，一名叫威廉·莫顿的牙科医生在听说了一种叫做乙醚的化学物质可能具有麻醉效果之后，立刻投入了实验，而他的实验方式是以身试法。


莫顿有一次用手帕吸入乙醚昏死过去，还好手帕自动掉下来，他才没有一命呜呼，醒来后的莫顿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必须有效控制乙醚的吸入量，就可以达到麻醉的效果。


1846年10月，莫顿向全世界展现了他的实验结果，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场真正的无痛手术。


历史上第一场公开的无痛手术


这场手术持续了25分钟，手术过后，人们问病人是否感到疼痛，病人回答道：没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整个过程就好像是睡着了。

至此人类终于摆脱了手术的剧烈疼痛，麻醉也成为现代医学的基石之一。

术前洗手，这件事竟用了40年


虽然没有了疼痛，在刚使用麻醉的那几年间，手术死亡率还是在上升。这是怎么回事呢？


直接原因就是伤口感染，因为有了麻醉，医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进行手术，但是暴露在外的伤口没有任何的消毒措施，也就更容易受到病菌的感染。


开启人类与病菌感染对抗先河的是一位匈牙利的妇产科医生塞麦尔维斯。


1845年，塞麦尔维斯来到奥地利维也纳总医院的妇产科工作，这里有着当时世界上最大的产科门诊。


当时很多的产后妇女，被一种叫产褥热的疾病所困扰，当医生们认为产褥热是由多种因素引起的，当人们都对产褥热的治疗束手无策时，塞马尔维斯发现了一个现象：由医生负责的一病区的死亡率远远高于由助产师负责的二病区。

他开始猜想这或许与医生的工作习惯有关。


一次他的同事在解剖尸体时被手术刀划破了手指不幸去世，而这位医生死前的症状与产褥热患者惊人的相似，塞麦尔维斯意识到，产褥热的罪魁祸首或许就是医生的双手。


医生很容易将手上的病菌带给病人


他立即要求，自己所在的病区医生在接生前必须反复用漂白粉洗手，但却遭到了所有医生的反对，而他最后也在一家疯人院孤独死去。


直到1881年，链球菌的发现，才让人们意识到了洗手和隔绝细菌的重要性，塞麦尔维斯才重新被人们注意到。

纪念塞麦尔维斯的雕像


就是洗手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在当时却不被认可和接受，和所有科学的发展一样，医学的发展同样经历过这些曲折的探索。


我们今天的医疗环境就是站在前人几乎残酷的经验下才得以建成的。


只有在实现了对人体的认知和解决手术的基本问题之后，医学的发展才能更好更快的继续，此后的一百年，医学科技实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尖端医疗器械的发明给了未来医学更多的可能性。

这么想来，我们人类是多么神奇的一个物种，我们不仅向外探索自然，想象宇宙，还用自己的大脑去想象和探知自己的身体，从皮肤到细胞。甚至为了救助同伴，用自己实验，不断地解决救助方式，改善救助环境。

生而为人，求无止尽。


参考资料：

CCTV纪录片：《手术两百年》
[美] 莉迪亚·康 / 内特·彼得森 . 王秀莉 / 赵一杰  译.《荒诞医学史》 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8
[英]理查德·巴奈特.郭腾杰 译.《手术剧场》 理想国|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 2019
[英]加文·弗朗西斯. 马向涛 译. 《认识身体》 中信出版集团 2018
《中世纪医学：人类医学史上的至暗时刻》SME科技故事


图：一只叫bobi的猫、电影《剪刀手爱德华》、纪录片《手术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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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编辑：hh

2019.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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